在湖滨步行街潋滟小筑“湖上纳福浙派名家福文化艺术精品展”中,展出了中国著名艺术家何水法的书法作品《湖上纳福》,为观者送上了新春祝福。

  何水法诗书画印兼能,是一位非常全面的艺术家。谈及对福文化的理解,他说:“福文化源远流长,既是中华民族世世代代的不懈追求,是中国人不变的期待,也是当代中国人的中国梦,寄寓了我们的文化凝聚力与温情。新的时代赋予了我们更大的福气,我们要珍重、守护、弘扬新时代。”

  除书法外,何水法耕耘更深的是他的绘画,他的画作主要以大写意花卉为主,恣肆纵横,在随意涂抹中不失章法。在国内外,包括上海、北京、广州、沈阳、济南、香港、澳门、意大利、法国、波兰、日本、乌克兰、西班牙、马来西亚等地他都举办了个人大展,在世界各地,如意大利、波兰等地也建立了何水法艺术中心。他的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中国国家博物馆、北京人民大会堂、钓鱼台国宾馆、中国国家画院、、美国亚洲艺术博物馆、日本国际美协、澳洲东方艺术家协会、意大利昂布罗修图书馆、波兰居里夫人大学、2016杭州G20峰会接待场馆等众多机构收藏,影响深远。

  花是何水法画中最常见的题材。他笔下的花种类丰富,既有传统的梅兰竹菊,又有牡丹、荷花、海棠、石榴、太阳花、玫瑰等品种,灿烂热烈、生机盎然。他的花鸟画中只见花木,不见石头,打破了“画花必画石头”的传统花鸟画程式。这种去场景化的构图,重在突出花卉自身,也更考验画家的表现力。在突破传统程式的基础上,他放笔直扫,大胆设色,画面水墨淋漓、热烈恣肆,既可见传统功底,又展现时代风貌。

  何水法的大写意花卉极具个人特色,他将个人情感融入其中,既画花,也识花、爱花,这么多年与花为伴,花已成为陪伴他度过漫长岁月的老朋友。他说:“每种花都是我不同的朋友,我每年都会安排足够的时间去写生,去看花,其实就是看看自己的老朋友。”

  何水法每年都会抽出时间采风,“我去了山东菏泽15次,时常惦记着牡丹开得好不好;我也常去看杭州太子湾的花,哪里的花开得最好我是很清楚的。”他回忆起早年间在山东写生的事情,“我到菏泽画牡丹时,早上6点多起床,那是70年代,路面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但是我坚持每天跋涉几公里去山上画画。等到中午,花4毛钱吃三个烧饼、喝一碗茶。之后接着画,常常晚上12点才回到招待所,第二天起来又继续画。那段时间天天如此,有一次鼻血都流出来了。因为清晨的牡丹园很安静,旭日东升,在朝阳下,我看到花苞在慢慢地绽放,只听得噗噗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花开的声音。在这时,我才感受到了古人说的听香的含义。”

  在写生、寻访花的旅途中,常有不期而遇的相逢,拨动了画家的心弦。他感动于遇见,并用画笔记录下来,“我们一群人去肯尼亚景区的餐厅吃饭。餐厅吃饭是有限时的,大概30分钟。我当时在餐厅门口看到了一株红石榴,它深深地吸引了我,我马上拿起笔把它画了下来,等我画完,吃饭的时间已经过了。虽然我的身体是疲倦和饥饿的,但内心是满足的。记得还有一次,我在台湾省的一条马路边看到了一株凤凰花,开得灿烂热烈,我也当即写生,把它画了下来”

  与花相伴几十年,何水法对花的形态、脉络、走向都了然于心,但他更注重表现花的精神气质。莫言评价何水法画花:“一位画家在牡丹花前写生。目光如电,眼到手到,不须看纸。那被临画过的牡丹,立即便枯萎了。因为那牡丹的精魄,已被摄到纸上。”赞赏了何水法对花精神气质的把握。

  在何水法眼中,花是“自然界中最柔软、最脆弱,却时时努力绽放生命之美的事物”,他引用国画大师吴昌硕的话“十年不到香雪海,梅花忆我我忆梅”来形容自己与花之间的感情。对生活的热爱,对花的喜爱,是支撑他一直创作,不断挑战自己的动力来源。

  拿破仑曾说:“花朵衰败的地方,人类无法生活。”《诗经》有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表现了对花的赞美。从古至今,从国内到国外,人们用花来传递语言,寄托人的某种情感与愿望。

  十几年来,何水法响应国家“一带一路”的倡议,走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他认为,“一带一路”是文明交流沟通之路,给当代的文艺创作、交流和沟通提供了广阔的舞台;“一带一路”也是责任和担当之路,赋予了文艺工作者为国家和人类文明繁荣服务的光荣使命。文艺工作者应该用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所长推广中国传统文化。于是他选择用中国的笔墨绘制他国国花,将中国的传统文化推向世界。他说:“花是国际通用的语言和符号,每种花都代表了世界各地不同的文化,我要用中国传统的绘画艺术诠释世界的声音。”

  国花是代表一个国家形象的花卉,是一个国家的文化符号,代表一个国家的气质,人民的品格,凝聚了人民对国家的情感,也最能反映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和对未来的期望。何水法认为,国家之间有国界,但是文明无界,艺术的魅力、对花的喜爱是相通的,用中国的笔墨绘制他国国花,是一种对他国的尊重,能带来认同感,也有利于推广中国的传统绘画艺术。

  为表达在家乡举办G20峰会的欣喜之情,何水法绘制了G20峰会成员国国花;为纪念中国与东盟建立对线周年,何水法专门创作东盟十国国花;为迎接即将到来的杭州亚运会,何水法潜心创作两年多,绘制了亚奥理事会45个成员国的国花和地区花卉这么多年何水法笔耕不辍,潜心创作,至目前已绘制了75个国家的国花。

  “我曾经到埃塞俄比亚,”他说:“埃塞俄比亚的总理接见了我,我将埃塞俄比亚的国花马蹄莲作品送给他,并询问他看到这幅画的感受。他说,用中国的绘画材料和方法画我们的国花,首先我看到了其中传递出来的中国人民对我们非洲国家的友好感情。其次,看到这幅马蹄莲,我就想到了国歌、国旗,让我肃然起敬。”这给了何水法不断创作他国国花的信心。

  在旅途中,他领略了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我当时去波兰的一个城镇,那里夜晚的灯火真的很迷人,我跑过很多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有这么迷人的灯火。”但令何水法印象最深的还是不同国家的花卉,瑞典的铃兰、南非的帝王花、泰国的紫荆花、曼谷的金钟花各有风姿。他不仅关注他国花卉的特点,还将自身情感融入其中。他用深沉的黑色绘制阿富汗的国花郁金香,表达对阿富汗人民的支持和对生命逝去的哀悼,他说:“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全世界人民的情感是共通的。”

  文明无界,何水法用手中的花搭建起了一座文化沟通之桥,积极诠释“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理念,在尊重他国人民情感、他国文化的基础上,用中国传统水墨创造共通的美,传播中国艺术,为中国文明在世界的传播付出自己的心力。

  在西方游历的过程中,国外的文化给他带来冲击,也滋养着他的艺术。他的大写意花卉虽然借鉴了西方艺术,但仍深深扎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土壤中。他说:“我们的文化必须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土壤上,可以借鉴吸收西方文化,但必须坚持我们的文化自信和民族特色。”

  何水法从小就喜欢绘画、写字,他的母亲教授他习字,让他临摹柳公权、颜线元买了三本宋人画册,不断地临摹。70年代,何水法跟随沙孟海等大师学习书法。1978年,他考入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前身),作为“文革”后招收的首届中国花鸟画专业的研究生,正式拜陆抑非为师。在临习宋元绘画,画了大量工笔的基础上,何水法寻求突破,转向意笔。80年代,他又迈向海上画派,对吴昌硕、任伯年这些大师进行研究和学习,从近代大师的作品中汲取无穷的学养。

  谈及中国花鸟画的文脉,何水法如数家珍,五代黄筌徐熙,宋代院体画,元代赵孟頫文人画,明末清初青藤白阳,清代八大、扬州八怪;到了近代,1844年海派领袖吴昌硕出生,1840年任伯年、1864年齐白石、1865年黄宾虹,以及19世纪90年代出生的刘海粟、潘天寿、张大千、徐悲鸿、沙孟海“中华历史文明灿若星河,高峰林立,现在文明的接力棒传到了我们这里,不努力我们愧对后人了。”正是抱着这样的使命感,何水法将自己的艺术扎根于传统文化中,又用自己的所见所闻改造传统绘画,在传统的基础上推陈出新。

  何水法说:“艺术要广采博取,不能闭门造车,要广收众人之长,为我所用。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一般都是临摹能画得像就好了。但是这个时代的要求不是这样的,主席讲推陈出新,是指我们必须要有很深的传统功夫,在古人传统的基础上深入研究,有自己的定位和要求。齐白石说:学我者生,似我者亡,也是一样的道理。”在这一理念的指引下,何水法在自己的花卉中融入了梵高等印象派的色彩,赋予其新的时代特点和审美,发展出自己的独特面貌,实现中国传统绘画在新时代的突破。

  当代,何水法在传统文脉的基础上发展,也在发展的过程中传承。他的艺术既是中国绘画文脉之延伸,又是熔铸中西,在新时代改造中国传统水墨的成功创造。

  何水法蹒跚独行,探索了很久,才将他的老友“花”送到世界面前。在他眼中,文明没有国界,艺术是共通的。他既抓住传统,又走向现代。从艺60余年,他对艺术的探索仍在继续,仍以饱满的激情继续创作,为中国的传统花鸟画在传统的基础上不断创新、不断开拓,为迈向新时代而不懈努力。

  1980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花鸟画研究生班。现为第十一、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十、十一届浙江省政协常委,第十二届浙江省政协委员,浙江省人民政府参事,西安市人民政府文化顾问,第七、八届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委员,中国画学会副会长,浙江省特级专家,浙江省美术家协会顾问,西泠印社理事,全国政协丝路规划研究中心专家,文化部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教授(二级教授)、博导,浙江省政协诗书画之友社常务副理事长,浙江省知识分子联合会副会长,浙江知美画院院长,浙江工业大学中国大写意花鸟画研究院院长,浙江海外联谊会顾问,中国公共外交协会理事,乌克兰国家艺术科学院院士,乌克兰利沃夫国立艺术学院荣誉博士,意大利昂布罗修研究院院士,福建省画院,福州画院名誉院长,杭州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名誉院长,洛阳画院名誉院长,洛阳师范学院美术学院名誉院长,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