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千金,这个词语对很多人来说并不陌生。原指改动一个字赏赐千金,形容文字价值极高,文辞精彩奇妙。也指珍贵无比的书法作品。然而,在历史上确实有一件自古被誉为“一字千金”的名帖,它就是唐代杰出书法家怀素写的《小草千字文》纸本,世称《千金帖》,被誉为“天下第一小草”,也是怀素唯一传世的小草书法真迹。说起这件稀世珍宝,自从2017年被著名学者黄锦祥发现以来,已受到各界媒体的广泛关注。因为它是古代最珍贵、最标准的小草范本之一,更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怀素《小草千字文》(千金帖)的重大发现,标志着唐代小草书法的最高水平,震撼了无数书法爱好者,历为书林所重。怀素与张旭齐名,史称“草圣”。他的草书瘦劲有力,灵动自然,如骤雨旋风,随手万变。清代诗人赵翼有诗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怀素的草书何止影响了几百年呢?宋代的黄庭坚、宋徽宗和米芾等人无不深受其影响,元代的赵孟頫和鲜于枢在草书上也师法怀素,明清以后对其推崇备至的书家不胜枚举。怀素的作品被后世奉为帖学正宗,对后世影响巨大。大收藏家项元汴和董其昌对怀素的手迹更是钟爱有加。怀素与张旭形成唐代书法双峰并峙的局面,也是中国草书史上璀璨的两座高峰。
喜欢喝酒的怀素,对书法的热爱可谓“疯狂”,不管在寺院的墙壁上、衣服上或者器皿上,总要泼墨挥毫,书写时喃喃自语,兴起时大声呼喊,故人们称他为“狂僧”或“醉僧”。尽管如此,怀素在奋笔疾书中不违笔意,颇具法度。在他的小草作品中,怀素把“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两句中的“岁律”二字无意中调换来写,而往后的字并没一错漏,恰恰反映了素僧豁达不覊的一面。可是,糊涂的文征明等人却把运笔呆滞、错漏百出的绢本《小草千文》误认为真迹来题跋,令无数人学了“绢本”赝品也懵然不知,错漏地方竟有二十多处,遂致草法谬论迭出、以讹传讹。试问严谨治学的怀素会这样书写吗?其实怀素的草书大气磅礴,格调高雅,诸如纸本《小草千字文》真迹一样,笔性瘦劲灵动、挥洒自如,是实实在在、价值连城的千金宝帖。
怀素(737~799),唐代杰出书法家。俗姓钱,字藏真,永州零陵(今湖南零陵)人。怀素10岁时,“忽发出家之意”。之后,锐意草书,尽交名仕;20岁时结交“诗仙”李白,李白爱其才,为他写下著名的《草书歌行》:“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此诗盛赞怀素草书“天下第一”;33岁时,他又拜会楷书大家颜真卿,颜真卿亲作《怀素上人草书歌序》,诗中称怀素“精心草圣,积有岁时,江岭之间,其名大著。”在游历四海后,40岁的怀素厚积薄发,写下了惊世骇俗的狂草《自叙帖》;近50岁时,与“茶圣”陆羽相识,陆羽写下了《僧怀素传》;到了晚年,怀素又写下了“一字千金”的《小草千字文》纸本流传后世。当中,对其诗歌赞颂的鸿儒还有苏涣、钱起、邬彤、卢象、陆羽、戴叙伦、王邕、窦冀、任华、杨凝式、贯休、韩偓等。据史料记载,怀素是中国书法史上受历代名人点赞最多的草书大家。作品有《自叙帖》、《小草千字文》(千金帖)纸本、《圣母帖》、《藏真帖》和《论书帖》等。
因年代久远等因素,近世纪罕有发现到唐代名人“墨宝”。知觉斋主人黄锦祥发现的怀素《小草千字文》真迹,经帖装纸本(旧裱),每页纵26.8厘米,横13.5厘米;现存9页共42行(为周兴嗣原文前段),计530字,内有藏印数枚。帖外封套被前人题签为“怀素传本墨迹《草书千字文》”十一字,虽有散佚但极其珍贵。据悉,学者黄锦祥除了发现闻名遐迩的“草圣”怀素《小草千字文》之外;在2016年里,他也曾发现过与李时珍齐名的“医圣”万密斋亲笔医学唯一稿本,曾被《广州日报》详细报道。这些珍贵的“圣人”手迹同被一人(黄锦祥)发现,在历史文献上十分罕见,与其独具慧眼和博学是分不开的。未来将计划出版怀素《小草千字文》纸本真迹专著和《医圣万密斋手迹选》,更好地弘扬书法文化和医学国粹,可以说是书坛和文化界的一大盛事。在这里,我们可以近距离地欣赏怀素超凡脱俗的小草真本(如下图↓),领略其“瘦劲飞动、千变万化”的绝妙笔法。他的提按、运笔灵动自然,在一气呵成的书写中严守法度,被懂得书法的网友称为“绝世秘籍,后无来者”的旷世神品。最令人称奇的是,“草圣”怀素晚年的绝笔之作《小草千字文》纸本真迹,在跨越千年之后才被学者发现,真是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