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不断调查下,终于找到了一份当年罗布泊科学考察队一名司机的手写笔记。
但是这假借小说名义写真事和以日记之名写作小说的都大有常见,还请各位看官自行辨析。
我已经将该笔记永久封存,现在我将以第一人称,将我所看到的彭加木失踪背后的故事叙述如下。
二十年前,我荣幸地接受上级的指示,跟随著名的科学家彭加木先生,加入罗布泊科学考察队,深入罗布泊进行对钾盐的勘察。
虽然当时彭加木先生已经是有重病在身,但是钾盐是农作物生长必要而我国又缺少的资源,为了国家的利益,他还是决定亲自前往。
在我们的队伍里,彭加木先生是队长,同时还配备了地质学家汪文先、化学家马仁文、植物学家沈冠冕等各领域的科学大拿,为了保证人才的安全,与我们同行的还有两位军人。
我们从新疆出发,在马兰基地办好了手续,按照原定的路线贯穿了罗布泊,抵达了位于南岸的米兰农场,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钾盐存在的线索。
这个结果当然得不到彭加木先生的满意,虽然允许了科考队的暂时休整,他还是立即决定从此地出发,前往库木库都克,再次对罗布泊进行科考。
但是我们所处的地区的地表温度已经是七十五度的高温,缺乏的降水和恶劣的环境都让组内的成员有些喘不过气。
但是在大家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彭加木先生却一反平时温和内敛的可靠形象,和他们大声地争吵了起来。
我虽然总是隐隐约约感觉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终究也只是个司机,只是按照科考人员的指示办事。
1980年6月11日清晨,我们确定留下来的11个人,预计最多花费七天,带好了需要的物资,再次踏上了去往罗布泊考察的旅程。
因为当时的天气原因,我们的物资尤其是水资源比我们预想到的消耗量要大很多,车子也因为极端的天气变得不那么好使,每开一段时间就需要停车原地休整一下,在速度上大打折扣。
看着剩余的水资源逐渐减少,再加上彭加木先生本就患有绝症的身体越来越坏,本来就隐藏着矛盾的车上变得更加的人心惶惶。
当时的祖国还没有现在这么富强,相关部门派人来给我们送一次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那个年代的人最害怕因为自己的事情麻烦组织,彭加木先生也不例外。
可是人都要没命了,车上的人当然也不想坐以待毙,他们联合起来表达了自己的抗议。
“再这么走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我还想活命呢,要是先生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们谁都不走了!”
“是啊先生,你看现在这个条件,别把大家都带入绝境了”,就连彭加木先生的司机王万轩都参与了劝说。
最终彭加木先生也只是说在这附近有个地方,有当年解放军路过找到的淡水水井,都被用小旗子标注了出来,才稍稍地平息了大家的怨言。
当时我只当是每天看到的都是茫茫无尽的沙漠,再温润的人也会变得暴躁,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当我们按照地图找到了当年能找到淡水的地方,却发现小旗子的标记虽然都还存在,但是当年的淡水资源早就已经被沙漠一天一变的地形和干旱的气候藏得不知道哪去了。
彭加木先生允许了跟着我们一起前来的电报员向基地发电报说明我们现在的状况,但是却还是没有能够把要字说出口,而是仅仅进行了描述,这点也让我们队里的很多成员大为不满。
虽然求救的电报已经发出,也很快地就收到了基地传来的回音,表示会立马安排直升机为我们送来水和汽油等我们现在急需的资源。
但是彭加木先生还是不甘心,当时送着物资一个来回就是几千元,他还是想要在附近的沙漠多走走,多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淡水水源。
我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彭加木先生的身体本来就禁不起折腾了,现在也收到了基地补给物资的承诺,这不是就在原地等才是最好的?
可是彭加木先生就是一根筋,甚至还和我们大吵了一架,终于还是暂时按下了这个念头,只是愤愤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把门拉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6月17日早上,副队长汪文先先生像往常一样去和彭加木先生汇报情况,但是隔着窗户,他并没有看到彭加木先生的身影,当时只当是到附近走走散散心,或者去方便了,根本都没放在心上。
直到下午彭加木先生都没有出现,大家才慌了神,我打开车门,正看到彭加木先生留下的字条,“我往东去找水”。
我们一路往东,幸运的是,这边是一片能留下脚印的盐碱地,但是越往前走我越觉得不对,彭加木先生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可能一下走这么多路?
我们把实际情况报告,上级立刻派出了直升机,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救,我们每个人也都接受了审讯,但是还是找不到任何有关彭加木先生的消息。
如果不是有一位和颜悦色的中年男人找到我,并且我在后来了解到他是749局的人,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相信,居然会有这种东西,居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中年人说自己姓李,区别于以往接受的传统审问,他并没有问我详细的时间点或者行动,而是向我了解了在这之前有没有在彭加木先生身上发现什么异样。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了先生日益焦躁的脾气,以及我之前给先生递东西时候无意之间接触,发现彭加木先生远远低于常人的体温。
“除此之外”,我斟酌着开口,“先生在一个人发呆或者睡觉的时候,还总是嘴里嘟囔着同一句话,我凑近听过,大概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同志,辛苦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是只有彭加木先生接触到了,而你们其他人都没有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