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自己的孩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在雨露的滋润下、在各种植物的陪伴下快乐地成长”江都一位妈妈,花了3年的时间,在城市和乡野“寻芳”,拍下了366种植物的照片,并自费出了一本《留住四季常见植物图鉴》的书。
刘静说,孩子需要陪伴,而她最不忍心的,就是让孩子把宝贵的时光消耗在电子产品上。
因为此,做母亲的这些年,刘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工作之余带孩子去看田野里的花花草草,“我用相机记录下了这些陪伴孩子成长的美好时光,一起认识了许许多多的植物。”
“孩子对于自然,有着天生的好奇感,但作为大人,很多人对自然却不那么了解。”刘静说,“比如在公园里,一位带孩子的父亲把垂丝海棠认作了桃花;一位带孙子遛弯的奶奶,把夹竹桃叶摘给孩子玩,却不知夹竹桃有毒;课堂上,孩子们背诵这十二月花名歌,却不能把这些花与身边植物对上号植物一直在那里,但很多人对它们却如此不了解。”
让刘静最为开心的是,多年的“带孩子看花花草草”,也让孩子爱上了自然,“现在路边常见的绿化树种,她都能认识了。”
在城里,很多孩子都吃过韭菜、莴苣、大米、包子,但很少有孩子见过韭菜、莴苣开花,也很少有孩子见过水稻、小麦在地里生长的场景;《鲁冰花》很多人会唱,但很多人却不认识鲁冰花植物。
刘静说,起初她拍摄植物照片,主要目的是让女儿“了解自己吃的菜长在地里的模样”;后来,她发现其实一些在城里长大的成年人,竟然也分不清小麦和韭菜,“这让我萌生了一个念头,拍摄植物照片,并与大家一起分享。”
3年里,刘静跑了江都很多地方,“除了城区,乡野也经常去。”另外,扬州瘦西湖、东关街也是她常去的地方。
植物的花开花谢很快,加上要上班,很多时候,为了赶上植物花期,刘静都是趁着早上或中午的时间,去拍一种或几种植物,“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赶花人。”
因为不是专业摄影出身,刘静说有些植物的花很难拍,第一次拍了不满意,她还得去第二次第三次,“像点地梅,花小,很难对焦,而且数量少,每次去拍都要寻找好久;饭包草、紫花地丁,也因为花小,拍了好多次。”
“去乡野寻花拍照时,有时候招来的带着问询和好奇的目光。”刘静说,如一次在乡亲家门口菜地里拍摄咖啡黄葵时,就是在乡亲警惕的目光下完成的,“最为危险的是,有时还被村民误以为是猎狗人。”
3年的时间,刘静拍摄了数千张照片,拍到了366种植物(隶属100科)。最后,她从这数千张照片中挑选了600张图片,在完成配文后自费出了《留住四季-常见植物图鉴》。
为了准确,刘静对照《中国植物志》进行了多次的由图及名的正查和由名及图的复核,还请植物学分类专家进行了校对。
“认识身边的植物,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就像我们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刘静说,如果再能知道这些“新朋友”的脾气秉性则会更加有趣。
比如很多家庭养了凤仙花,却不知道凤仙花的“脾气秉性”,比如将凤仙花花朵与白矾揉搓在一起可以染指甲,而且用它染过色的指甲无法借助外物去色,只能乖乖等着指甲长长修剪掉;比如夹竹桃虽然有毒,但却是“环保卫士”,可以吸收毒气;比如洋槐的花可用于炒鸡蛋,榆树的榆钱可用于做豆腐。
“很多植物都能勾起小时候的记忆。”在为植物图片配文时,刘静的文字里透着浓郁的“小时候情节”。
葱:春天,葱开始抽薹。小时候,我们很少见到气球,便把这抽了薹,还没有开花的葱薹掐了来,用麦秸秆在葱管通向花苞的地方扎一个空,然后一吹一吸地玩耍,也是充满乐趣的。
益母草:小时候,见婶子、大娘们从田野里把这些益母草采回家晒干,存起来备用,当有小姐姐“肚子疼”的时候,就取出来和红糖一起煮水给“肚子疼”的小姐姐喝。后来才知道,这植物是益母草冲剂的主要成分。
马唐:小时候,我们把这草叫“青草”,当时我们把绿色的能喂兔子、羊、牛的草都叫“青草”。
刘静说,为植物拍照观察植物了解植物,还能收获很多知识和感动。比如万年青,扬州当地有逢十的整岁过大生日的习俗,这时亲人们要为寿星挑担子,而这担子里是断断少不了一棵万年青的;蘡(ying)薁(yu),这种像极了葡萄的植物,在小区里也有野生,长粗到一定程度才会结出类似小葡萄的那种小果子,很是惹人怜爱;地锦草,它能穿过小区里人工铺设的垫子而出,可见生命的力量之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