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摄友爱好者,有相识和不相识的,一同前往呼伦贝尔大草原,对于我这个航拍小白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我们一行人跟随当地司机和导拍,先来到莫尔格勒河一号驿站,风很大,我们登上看台远眺,碧绿的草原,弯弯曲曲的河流嵌在绿茵茵的草坪似琥珀。飞还是不飞?我有些忐忑。导拍“夕阳烟人”说,没关系,飞吧,这风,在大草原是常态。说着他的小飞机已“呜”地飞了出去。我被鼓舞,壮了胆子,站在导拍身边,开机,听到“返航点已刷新时”,将飞机升到老高,将无人机飞向前方,它颤抖着机身,像喝醉酒似的,飞向大草原:心跳、手颤。我轻轻触碰遥控器的按钮,屏幕上显出绿色的草坪,弯曲的河流,成群的牛羊,散落的蒙古包,我顺着河流一路向前,沿途风景尽收眼底。我时而按下拍照键,时而按下视频键,颤抖而激动地欣赏领略着这片神奇的土地。
为拍晨曦日出,我们夜宿在根河——中国冷极村。住在小木屋,供暖已开。凌晨4点起身,一看零下2摄氏度,对于极寒之地来说,才刚入初冬,导游说,这里最冷是零下56摄氏度。我听后打了个寒战。身上一层层裹上能穿的所有衣服。本就多肉的小红老师,穿上了民宿男主人的迷彩大衣,裹得像彩色的熊。没借到衣服的队友向她投来“膜拜”的眼神。晨4:30出发,5:00到达冷极湾栈道,有好几个看台看点,各自选地儿找角度。
我一边架上三脚架放上相机,一边掏出无人机待命。除一起来的摄友,还有其他男女老少等游客。大家跺着脚,搓着手,缩着脖子,目视山那边,只等那5点30分日出的那一刻。
远处山那边渐渐露出红晕。太阳出来了,出来了。“咔嚓”“咔嚓”“呜呜”相机快门声齐发,无人机冲向山谷。金色的阳光穿透山谷的雾气,从山那边冉冉升起,山峦叠翠瞬间披上了金色的光芒,红、绿、橙等各色植被在光影下,熠熠生辉。山脚下曲折的河流在朝阳的照耀下,倒映着七彩的光。这里,因为其寒冷,比昨天的天下第一曲水之地更早入冬。层林尽染?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秋色连波?所有词语在这都显得太过苍白。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那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摄友们以清澈的湖泊、金色的大兴安岭、漫山遍野的树木花草作背景,在这样金秋却又似寒冬的清晨,相互拍照留念,陶醉在这童话般的世界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这群摄友边拍摄边交流,我时而紧跟导拍的小飞机,时而跟同团的老“机手”们学操作、学构图。摄友们一上车或一落座就谈笑风生,大家分享着拍摄的作品,还有途中抓拍的情景:你们看,“算命先生”来了,大家一看群里的照片,都乐了,原来是导拍老师正拉着梅老师的手,行走在荆棘丛生的山路上,梅老师身负装备,戴着墨镜,衣服外短内长,手持弯曲的木棍(路上捡的),显得很“狼狈”,还真的挺像“算命先生”。这情景被摄友抢拍了下来。“学摄影的越拍越丑,学跳舞的越跳越美”,这话一点没错,摄影人为拍美片美景,常常是风餐露宿,起早贪黑,哪里顾及自己的形象啊。
我的无人机飞过哈乌尔河(意为“春天一样的河流”),它弯曲多变,流水常年不断。这个季节,它周边呈淡黄的草色。飞过额尔古纳河的支流——激流河,飞过姐妹湖,飞过月牙湾,飞过额尔古纳国家湿地公园。在山坡上、在小溪间,看日出日落,看晨雾暮霭,成群的马儿,结队的羊群,光影中的游客。
“蒙汉情深何忍别,天涯碧草话斜阳”,老舍先生在《草原》一文中写道:“远远地望见了一条迂回的明如玻璃的带子——河!”1961年夏天,老舍等20余位作家、艺术家应邀到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西北部的陈巴尔虎旗参观访问时,当他看到莫尔格勒河时,当场惊呼:“天下第一曲水!”如果老舍看到现在航拍下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又会如何惊叹?
我站在海拉尔成吉思汗广场上,看着以千年伟人“成吉思汗”命名的文化广场,以成吉思汗为首的战将群雕,不禁浮想联翩:呼伦贝尔大草原,曾经战马奔腾的的古战场,如今,我们看到的是美丽、宽广、博大和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