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的风吹入天府书展,阿来带着新作《去有风的旷野》与书迷朋友们面对面交流。10月13日,两位茅奖作家阿来、徐则臣与“80后”青年作家马伯庸,亮相2024天府书展,做客“行走是一种力量”《去有风的旷野》新书分享会,与读者们一起寻找旷野内隐藏的生命诗意。
9月的最后一天,著名作家阿来2024年散文新著《去有风的旷野》正式上市。十个把心交给旷野的故事,是阿来漫步远山的诚意之作。在他的笔下,自然的风惬意流动:作为植物学的痴迷者,他落笔在花草树木的细枝末节处,棘豆、风花菊、香青、蝇子草……在4000多米的高山上,对每一株看似无名的花草如数家珍,每一次田野间的穿梭,都是一次与高原植物心有灵犀的邂逅。《十二背后》《四姑娘山行记》《莫格德哇行记》《分云拨雾见米仓》《稻城亚丁行记》《再访米仓山三记》《扎谿卡行记》《炉霍行记》《大凉山访杜鹃花记》《蔷薇科的两个春天》,阿来用十个章节,孩童般描绘了一个文学家内心的植物原野。
“如果把地球的历史变成一天的24小时,人就是这一天最后的两三分钟出现。”这是现场分享中,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句话。从川西高原的奇异地貌,延伸至远古时期的冰川,阿来的讲述让读者们恍然置身于旷野间,聚焦在高原的草木中,而阿来的一个例子,让现场更多人深思与感悟。阿来讲述,他曾拜读过植物学家威尔逊的作品,对其中一个名为“绿绒蒿”的植物心生向往,在一个雪天,当他终于遇到100余年前被写进书里的美丽时,却被偶遇大学生询问“打卡点”在哪。“他们坐在那么漂亮的原野中,坐在那么高的雪山上,一脸茫然地问了我这个问题。”阿来感慨,由此,他觉得行走还有一种专属的行走方式,带着对大自然的热爱与好奇心,同时也带着足够的知识储备,这样走到永恒的旷野就不是去打卡,而是敞开生命,去感受自然与人文之美。
与此同时,与美景相遇,也是阿来对历史对一种回顾与向往。阿来坦言,他迷恋历史,也寄托了自己对那个时代的想象与向往。当他走进原野,仿佛与历史遥遥相望,幻想像元稹一样,睡在古蜀道嘉陵江边的驿站里,来三杯两盏淡酒,品味置身自然的悠然。
徐则臣则点出了文坛中存在的一个问题:小说家、包括写散文的作家、诗人等,脱离了房间,脱离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出了门,就会觉得“无话可说”。他认为,知识储备专业背景的缺少是其次,将风景与事物与人之间联系起来建立关系是主要难点。徐则臣坦言,当今的文学主要是写人的文学,但在文学里,应有一个人和世界的关系。“所以这本书给了我们一个启发,我们如何描述我们与世界的关系,我们应如何在世界上定位。”他认为,具有宏大整体感的散文在当今的散文中是稀缺的,将自我放在历史中、放在天地间的思考者也少之又少。而这些正是“阿来式散文”的特点。
作为“神秘嘉宾”现身的马伯庸则讲述了一个趣事:在一场综艺节目录制时,阿来与他在清晨的一株青草前相遇,阿来如数家珍地为他介绍一草一木,让马伯庸瞬感“宁静平和”。“以前看景色,我都会焦虑自己是否可以把这些素材写进小说,但那天清晨,我真的觉得整个人特别放松与纯粹。”他笑称,这个不经意的小片段还被编导发现,一群人“连滚带爬”地扛着设备来抓住这一时刻。除了领教到阿来隐藏的“植物学家”身份,马伯庸还在《去有风的旷野》中发现了阿来风景语言中隐藏的另一番奇幻的诗意。在书中有这样一句话——这些怪兽是在用几千万年的岩石嗓子在发出声音。“这句话甚至可以延伸出一部非常惊艳的幻想故事。”马伯庸认为,甚至可以把这部书当做探险小说来看,“仿佛亲临现场,是个非常好的解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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