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当地政府出动上千人,昆明军区更是出动军队,花了五个月的时间,与专案组配合在一万多亩的雨林当中,却都没能找到她的一丝痕迹。
这些年来,有人不断尝试去事发地附近的沼泽(当年搜查的时候曾被遗漏)挖掘朱梅华的尸体,也有人在缅甸、老挝等邻国查找她的踪迹。
但调查却没有任何突破,之后别说朱梅华的踪迹了,连更有用的线索也没发现一条,当地公安部只能将它当作悬案登记备案。
转眼间距离朱梅华的失踪已经过去了四十余年,而她的母亲还在苦等,老太太顶着一头苍苍白发,每日盼望女儿能重新出现。
1968年12月,毛主席作出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很有必要”的指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掀开了大热潮。
1970年3月,云南建设兵团正式成立,云南省委在报纸上向全国知识青年发出了号召,邀请他们到建设兵团参加屯垦戍边、生产建设工作。
上海新会中学的毕业生朱梅华,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来到西双版纳进行建设帮扶。
但幻想和现实还是有所差距,当时的西双版纳还不像现在这般繁华,毒虫猛兽、瘴气禁植,都是实打实存在的。
朱梅华一行到了云南以后,先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整训,之后被分配到了位于西双版纳的云南建设兵团一师二团七营三连驻地。
因为开发晚,这里的生存条件称得上是原始状态,大家住的宿舍又破又窄,好几间都是她们自己盖起来的。
教室也是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知青们常常上着课,就得组织孩子们在教室内接雨、躲雨。
西双版纳在当时还没有完全通电,驻地的山路漆黑一片,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起伏着不知名的虫鸣兽吼,胆子再大的人刚来都会觉得心慌。
再加上白日经常雨,晚上出门踩在哪里都是软滑的烂泥,女同志们即便是想上厕所,也得成群结队才敢出门。
好在大家都坚持了下来,没人真的放弃,这些城里来的年轻女孩子都奋战在建设的第一线,按照要求在积极从事着各种生产劳动。
朱梅华漂亮大方,为人开朗,男女同志都很喜爱她,她白天积极从事各种生产劳动,晚上与战友们一起聊天唱歌,日子也是其乐融融。
只要勤勤恳恳地工作下去,朱梅华在这里必会大有所为,即便回到上海也会有不错的发展。
974年4月2日晚上,女知青刘桂花已经进入梦乡,被同寝室朱梅华摇醒,希望她能陪自己去厕所。
厕所虽然没有安装电灯,但就建在了离连队宿舍大概50米远,偶尔自己去一次,似乎也不是大事。
刘桂花也没当回事,接着睡着了,直到半夜被雷声惊醒,她才发现朱梅华并没回来。
看到朱梅华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刘桂花出门喊她回来睡觉,但外面雨声太大,她的声音也被雨声所遮盖,并没有人对她做出回应。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班里集合点名,刘桂花还是没见到朱梅华,她又问了一圈人,都没人见过她。
班长带领大家在离厕所不远处的沙土里,发现了朱梅华当晚穿过的一只黑布鞋,其他再无线索,于是继续上报。
在朱梅华之前,东北边境就曾发生过知青“失踪”事件,当时发女知青傅索安也是莫名“失踪”。
但她并不是真的出了意外,而是趁着建设兵团不注意前往苏联,甚至还当上了苏联克格勃特工,专门从事情报的收集工作。
为了防止此次事件再次发生,也为了最大限度保障知青人身安全,组织上立刻开展了对朱梅华的寻找。
命令下发到云南建设兵团一师二团七营第三连队,部队和知青们漫山遍野的找寻,连队上还联络了当地少数民族村落,但没人再见过朱梅华。
有人猜测她是受不了艰苦的环境回家了,但立马有人反对这种说法,她们认为朱梅华为人热情开朗能吃苦,最近还在争取模范,没有逃跑的前兆。
由于此处距离缅甸边界仅有十几公里,建设兵团电令戍边连队,搜索朱梅华是否留下过越境足迹。
但据侦察兵汇报,缅军最近没有越境行为,朱梅华本人更不可能单独越过边境线日,距离朱梅华失踪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三连队依然未取得具体消息。
为了推动案件,西双版纳州公安局局长联合昆明军区军事法庭、云南省公安厅、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司令部保卫处以及二团七营三连等相关单位的干部,
前往案发地点进行调查。专案组的成员再次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查,上万人参与了这次大型搜索,依然没有任何有用线索,专案组猜测,朱梅华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广阔,而朱梅华出事的10月份正值雨季,经常会有大量野兽出没,而且驻地附近就生活着一种致命的毒蛇。
失踪时朱梅华年刚双十,青春灿烂,长相出众,平时对她示好的男知青不在少数,会不会有人“爱而不得”,进行情杀呢?
一名叫做祝为鸣的男知青似乎就存在作案嫌疑:二人早在上海时就是同学,来到这里后走得也很近,似乎是恋爱关系。
但祝为鸣却说自己写的是气话,是看朱梅华和别人走的近心里不舒服,只是发泄酸意,梅华的失踪和他完全无关。
为了证实清白,祝为鸣主动配合专案组的调查,其室友也出来补充了他的不在场证明,最终他被无罪释放。
案件陷入僵局,此后两年间再无线索,正当一筹莫展之际,调查组意外获取了一条新线索:
蒋进衫被公安局逮捕,罪名是欺辱自己的亲侄女。蒋进衫的禽兽行径让专案组起了疑心,
何况他还是朱梅华所在连队的指导员,连队里不少同志都表示,当年蒋进衫对朱梅华照顾颇多,情感态度也有些暧昧不清。
而且作为指导员,很方便单独和朱梅华在一起,再加上二人的宿舍离得很近,所以蒋杉是有作案动机和时间的。
后来专案组人员在蒋进杉的妻子口中得到了另外一个关键性的线索:朱梅华失踪案发时期,丈夫蒋进杉曾在淋着大雨回来,身上还满是泥土。
更为关键的是,蒋进衫也是当年专案组的成员之一,专案组的人员根本没有对他进行过调查。
在一连串的审问之下,蒋进衫也“承认”杀害了朱梅华,但在专案组继续询问埋尸地点时,他又莫名翻供,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屈打成招的,自己根本没有杀人。
朱梅华失踪一案,最终只能被登记为悬案。这些年来,有人不断尝试去三连驻地附近的沼泽
挖掘朱梅华的尸体,也有人在缅甸、老挝等邻国查找她的踪迹。但始终是一无所获。
如今距离朱梅华失踪一案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再也没有人发现过任何新的线索,也没有找到朱梅华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