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深厚,厚重的文化底蕴铸就了龙的传人质朴厚道、坚韧不拔、大爱奉献、吃苦耐劳的性格和品质,就像生长在中华大地上的花草树木一样。花木不说话,自有蜂蝶来。今天笔者由花说画,并由此说开去。

  花、画,同音不同字。谈花,离不开画!从半坡氏族陶片上,我们仍然可以看到花的印记;从敦煌莫高窟乃至洛阳龙门石窟的墙壁上,依稀可见花的影子;古希腊文明、玛雅文明,从《荷马史诗》之《伊利亚特》《奥德赛》到古代中国的《诗经》《离骚》,都离不开花!当然,中国与西方有所不同,这是不同文明造成的,没有最好也没有更好,只有适合和不适合。所以,古代的中国人基本上只画那些暗喻了某种德性、德行的花草树木、虫鱼鸟兽。譬如说,以植物为内容的画作,最多的就是“岁寒三友”松竹梅、“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画兰花、画竹子甚至成为画画的必备基本功、入门课、准入证,还有比较多的就是我们熟悉的杨柳、荷花、牡丹等,很多不大常见的植物如果没有寓意,或者寓意不佳,是很难入画家“法眼”、很难进画家画笔的,即使颜值超高,也难以被画家描绘。因为美丽并不是绘画的原因。绘画的原因往往出于寓意。“思无邪”是“诗三百”的基调,也是绘画的基调。

  古代中国人画画追求强调画作神韵格调,而不细抠真实的细节。最高境界是神似而形不似。这跟儿童看图说话、看图识字一般,无论是动物、植物、水果、花卉、物品等,都用粗线条勾勒,并不追求过分的形似,就是同一个道理。卡通人物亦是如此,动画片等也一样。倘若你画得太细致、太真实,就会被人嘲笑作品匠气太重、俗气过浓,好比浓妆艳抹的村姑,反而破坏了自然纯朴的乡村美,显得不伦不类的。而匠气在古代是个不折不扣的贬义词。诸如画匠、花匠、剃头匠、铁匠、木匠、铜匠、鞋匠等,甚至被当成“三教九流”甚至不入流的行当。不像如今的后工业化时代,追求手工制作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动辄冠之“能工巧匠”、“大国工匠”、“鬼斧神工”,精雕细刻的手工艺品参加大奖,常常揽誉归来从近年来各地民间文艺家协会举办的各种手工艺品活动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这是一种“乡愁”的思潮,是抢救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在农耕社会、手工业时代,“匠”仅仅是吃饭的饭碗、谋生的手艺而已。

  由此说开,纵观古代绘画史,除了宋徽宗时代和明清时代绘有一些逼真、细腻的画作之外,其余的漫长岁月中,一般都是辨不清结构细节、构图饱满、光影变幻、色彩浓郁或淡雅的画作为多,每一副都是生机勃勃、引人入胜,有谁能说不是好作品?当代工笔画家、江苏省现代美术馆副馆长袁传慈在回忆他的老师喻继高大师时说:“画画既追求的是一种强烈的对比美,也追求寓意生命顽强的精神美”。通过创作者以美学观点为指导、理性的造型艺术表现手法和娴熟的操作技艺,经过处理,以及巧妙运用,俨然一幅立体的全景图映入眼帘、一隅自然的微缩景观浑然再现,给观赏者带来极大的心情愉悦和精神享受,增强了人们对自然的亲近感和对生命的敬畏感,也为花木进入千家万户提供了更多的选择机会,极大地丰富了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

  人在花中,花在画中的意境,为大家呈现一个特色十足的、丰富的文化盛宴。譬如,以书画为背景的花墙、城市窗口地带的迎客松之类的大型花雕花艺,乃至行道树边的花坛盆景,包括一些单位自建的花房,将促进城市园林绿化和花木产业的高质量发展,使花木真正融入生活,让寻常百姓享有绿色福利,构建美丽人居环境,提升寻常人家幸福感指数。(江苏省传统文化促进会花木文化专业委员会 梁根华 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