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这里是一片不见边际的茫茫戈壁,水是高盐水,地是盐碱地,地上寸草不生。

  如今,这里多了一张占地约1600亩的厚实“绿毯”,梭梭、红柳等灌木、草本植物密匝匝地生长着,和附近寸草不生的荒原、远处连绵起伏的沙丘,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是位于新疆哈密大南湖的高矿化度矿井水造林绿化项目现场。历经两年多探索,徐矿集团联合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研究员徐海量项目团队,成功破解了高矿化度矿井水综合利用、高含盐量土壤栽培、耐盐植物选种等诸多难题,从根本上转变了当地“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灰尘能吃饱”的恶劣生态环境,真正让“沙漠变绿洲”。

  新疆环境保护科学研究院、新疆生态环境监测总站新疆林业科学研究院等研究机构的专家在进行项目验收时表示,徐矿集团造林项目做法在全区范围属首次尝试,具有明显的技术创新,填补了高盐碱生态环境造林空白,对当地矿区生态碳汇林建设乃至全区绿色矿山生态修复与建设起到示范引领作用,对拓展高盐水资源化利用的发展空间具有推广价值。

  植树造林,首先要破解水源问题。但当地常年干旱少雨,年平均降水量不足30毫米,蒸发量却高达3300毫米,如此恶劣的自然条件,水从哪里来?

  “在大南湖,缺的是水,多的也是水。”徐矿集团相关企业负责人意味深长的解释。

  原来,大南湖毗邻罗布泊,是煤矿企业分布较多的区域之一。当地煤矿企业在开采过程中,会相伴而生大量的矿井水。但由于新疆在第四纪地质构造中土壤成土母质普遍含盐量较高,加之干旱区河流历史时期源源不断地将大量盐搬运到河流的终点湖,当这些湖泊干涸后,便会形成厚达数米的盐壳,导致地下水普遍成高矿化度水平,平均含盐量在16克/升。

  高矿化度矿井涌水也是水!徐矿集团坚持“满眼都是资源”理念,打起“矿井涌水”的主意,做起“综合利用”文章。为此,徐矿集团投资1.6亿元新建了一座采用业界领先“混凝沉淀+过滤+一级反渗透+ED电渗析”工艺的矿井水处理站,对矿井涌水进行沉淀、浓缩、除盐等深度加工,让源源不断的矿井涌水成为适宜植物生长的“清甘泉”。

  解决了水源问题,项目团队仍面临诸多挑战:一方面,大南湖区域土壤含盐量平均超100克/千克,土壤中的盐遇水后容易形成空洞,造成植物生长困难。另一方面,大南湖一带夏季频发的干热风对植物生长而言堪称“灾难”。

  为此,项目团队开展了大量实验和漫长选型,从上百种植物中,选出梭梭、柽柳、白刺等10种耐盐植物,并利用滴灌的最大下泄深度,通过调控滴头流量和持续时间,控制盐分在土壤中的分布,同时在植物根部施用微生物包,促进植物根系生长并提升其耐盐能力。

  2023年10月,新疆环境保护科学研究院、新疆生态环境监测总站新疆林业科学研究院等研究机构的专家,对徐海量团队的项目进行现场验收。他们出具的意见显示,在哈密大南湖矿区的高盐区域,利用高矿化度矿井水形成了千余亩植物群落,2022年50亩试验田成活率达52%、2023年1554亩大规模种植区成活率超过47%,达到了预期生态目标。

  徐矿集团更进一步,借助生态环境的整体改善和矿井水处理站的强大性能,在戈壁上浇灌出了“幸福田”。据了解,该处理站每小时可处理矿井水450立方米,淡水回收率高达90%。脱盐后的淡水,一部分满足矿井日常生产绿化需要,另一部分供给周边电厂使用,实现了矿井水全利用、零排放。

  有了宝贵的淡水资源,职工们自发利用业余时间植树造林,把厂区的一片荒漠废地建成了“百果园”。

  等入了夏,田里遍地都是蜜甜的瓜,枣树、核桃树、苹果树上会挂满果实,娇艳的玫瑰、缤纷的地被菊、灿烂的向日葵也都竞相绽放,“‘百果园’就是‘幸福园’,这里已经成为大家班后休闲娱乐、年轻人交友的不二选择。”徐矿集团相关企业负责人骄傲地说。

  据专家介绍,西北地区每年矿井水排放量达14亿立方米,其中高矿化度矿井水约占70%至80%,这是数量相当可观的水资源。但长期以来,由于技术所限和认识不足,矿井水被视为水害未得到有效利用,目前西北地区矿井水利用率不足两成。

  “徐矿集团这一项目做法极大振奋了周边煤企治水用水的信心,为我们最终实现高矿化度矿井水的有效利用提供了可复制、可借鉴、可推广的生动样本。”该专家表示。

  曾经,这里是一片不见边际的茫茫戈壁,水是高盐水,地是盐碱地,地上寸草不生。历经两年多探索,徐矿集团联合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研究员徐海量项目团队,成功破解了高矿化度矿井水综合利用、高含盐量土壤栽培、耐盐植物选种等诸多难题,从根本上转变了当地“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灰尘能吃饱”的恶劣生态环境。据专家介绍,西北地区每年矿井水排放量达14亿立方米,其中高矿化度矿井水约占70%至80% ,这是数量相当可观的水资源。“徐矿集团这一项目做法极大振奋了周边煤企治水用水的信心,为我们最终实现高矿化度矿井水的有效利用提供了可复制、可借鉴、可推广的生动样本。